对于怀柔的印象标签,吃喝玩乐的内容占据了我大部分的记忆空间,“虹鳟鱼沟”、“篱苑书屋”、“APEC雁栖湖”这些词语如同条件反射一样能够直接从嘴里蹦出来。
怀柔,也是郭迪龙老师工作的地方,那片园区叫怀柔科学城,重点发展大科学装置。换一种方式来讲,将来的怀柔,会建成那种“可大可厉害了”的能为我国科学研究做贡献的大家伙。
我和他闲聊的时候这么问他,“您算科学家嘛?”,“我在中科院读的博士,之后又在这里工作,一直从事科学研究,所以算是科学家。”他在跟我讲设备原理和解决方式的时候,会有很多的名词。但,他也是普通人,在面馆里吃西红柿鸡蛋炒刀削的时候也会自己给自己剥蒜,到晚上也会和同事们约着喝酒吃串儿侃大山。
我问他好几次这个问题,“参与了这么多关于高铁的空气动力研究,等自己坐高铁的时候,有自豪感吗?”郭迪龙先生说一点儿都没有,他是这么解释的:“我就是一颗螺丝,螺纹对得上,就进去了。”
其实我对于“螺丝钉”这种价值并不是特别有共鸣,因为听得多了难免像口号。但当你看到他们每做一次实验之后,骑着电动三轮车跑到米轨道的另一头做实验的复原工作时,他们的那种神情,颇有几分可爱。
网上曾有网友笑言,说中国人的“匠人精神”正在逐渐没落。仔细观察我身边的这些科研工作者,匠心仍在。他们尝试了各种方法让列车模型在米之内减速,从时速公里降至0。比如传统的橡胶滑动摩擦、效仿航母的拦阻索、听起来高大上的磁涡流制动;买遍了国内所有传感器厂家的产品,只为寻得性价比 的最基础的数据测量装置。
怀柔的工作地点距离市中心80公里,如果每天开车上班,通勤1个半小时,过路费20元。他们当中也有被我们调侃或者是羡慕的“富二代”,可是人家家境殷实却也一丝不苟地参与科学研究。
我问郭老师,您们工作至今靠的是什么精神信念?郭老师说,没有你们媒体想得那么“高大上”,也没有给自己拔高,“伙计,我们就是适合干这个,干得进去。你要让我们跟你们似的拍片子端摄像机,估计也玩儿不转了”。
这么谦虚的回答,反而让我有点儿不好意思了。其实大家都有着对自己本职工作的执着与热情,我曾认为自己的工作距离人民生活比较接近了,但是郭老师和同事们的工作,看似是高高在上的科学研究,实际上更能让老百姓看得见摸得着。
这就是高铁,跑得飞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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