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身上有两大谜团,一个是否存在记忆,一个是否有痛感。
关于鱼记忆的话题, 诗人徐志摩是不可忽略的人物,他在名篇《阿诗玛》中写道“传说鱼的记忆只有7秒,七秒后便不记得,每一寸游过的地方,又变成了新天地……”诗的意境令人深思,鱼的记忆只有七秒的说法,也随着诗句的广泛流传被人熟知。即便是现在,相当一部分了解鱼的记忆,也多源于此。
本文并非指责、批评大师徐志摩的意思,鉴于当时的科技水平,也无法对鱼的记忆有全面、深刻地认识。 的研究表明,鱼的记忆远超7秒, 可维持3个月的时间,鱼的许多活动、习性都要依靠“记忆”实现。
鱼存在痛感的难点
鱼的记忆问题,基本已达成共识,认为鱼在较长的时间里,能够储存一定的画面、味型。但鱼到底是否感知疼痛,依然争议不断。
之所以鱼痛感问题,难以达成共识,很大原因是鱼的日常表现“明明是有痛感”。一条鲤鱼吞饵后,拼命的挣扎,越用力提竿拉拽,鲤鱼的抵抗力越大,这不是因为它感到疼痛,才奋力反抗吗?把一条草鱼,开膛破肚,刀刃划破肚皮瞬间,不停地摆动尾巴、晃动腰肢,这不是感到疼痛、危在旦夕,才誓死一搏吗?
这些反馈的动作,真就是因为感知到疼痛了吗?为搞清这个问题,需要了解动作是如何发生的?
产生动作反馈,主要有两种方式,其中非条件反射普及性最广,不管是低等级生物,还是高等级生物,都有它的存在。这种非条件反射说白了,是一种不受控制的自发行为或应激反应。当某个部分受到刺激,迅速做出的一种“收敛”或“抵抗”行为。比如敲打膝盖下肌腱,小腿不受控制地抬起。
条件发射则相对复杂,需要更高级别的中枢神经系统配合。比如人的胳膊受到磕碰、拍打后,“受伤”部分的皮下组织会分泌出一种物质,以“化学反应”的方式作用在分布表皮的神经末梢,最终通过神经系统将信号反馈给大脑,感知疼痛同时,迅速做出动作指令。
那么鱼的抵抗动作,更符合哪种行为,成了问题的关键。
一个经典的实验
探究中枢神经系统的存在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,许多生物并不想人类发育的这般高级,许多以中枢神经系统的缩小版或变形版存在。所以通过具有代表的实验验证,成了不少科学工作者的选择。
生理学家琳-史奈顿以虹鳟鱼为模板,做了痛感存在与否的实验。鱼的嘴唇、口腔部分,分布着大量感知刺激的细胞、神经末梢,这点钓鱼人深有体会,饵料稍微不对口,鱼用嘴唇触碰几下,便随即离开。史奈顿将虹鳟鱼的嘴唇置于显微镜下观察,发现了58个感受器:一部分感受器功能单一,仅仅对单一信号刺激有反应;一部分感受器可接受多种信号刺激。
像人、动物这类高级生物,它们的感受器通常扮演多种角色,比如感知温度变化的同时,也能感受痛感。史奈顿进一步研究发现,58个感受器里的其中22个,即可接受多重信号刺激的那组感受器,不管在外形结构,还是信号传递的过程,与动物的感受器极为接近。似乎这为痛感的感知提供了良好的物质基础。
史奈顿先向虹鳟鱼的嘴唇注射了蜂蜜、 ,他们都属于强刺激物质,特别是 ,用量不宜过大,否则极易给鱼的嘴唇造成损伤。不多长时间,虹鳟鱼便沉没水底,不断用嘴唇触碰水底的砾石、土坎,有时摆动腰肢、突然转向,试图驱散嘴唇里的汁液。
接着史奈顿又向虹鳟鱼的嘴唇注射了吗啡,这是一种有止痛作用的药物,很快虹鳟鱼又恢复了活性,四处游弋起来。
痛感是否存在,依然争议不断
如果仅仅依靠上述的实验,就能证明鱼能够感知痛感,那就简单多了。这个实验做得并不完善,首先是缺少参照实验,一次实验存在随机、可能因素的影响。其次注射后的液体,是否真的存在“痛感”,单凭注射吗啡后虹鳟鱼恢复活性,并不完全证明,也许因为蜂蜜、 的加入影响了它的鳃部呼吸,不是没有这个可能。
李大毛老师回答钓友问题中,提及“鱼不存在痛感”,因为这个问题一直存在争议,所以李大毛老师一直强调,这是他多年观察、实践的结果,仅代表个人意见。就像有钓友反驳李大毛老师的理由“每次给鱼开膛破肚,刀口越大,它的挣扎动作越激烈,这怎么解释”所以鱼到底是否存在痛感,还需要时间、科学进一步探究。
原创:老高